2010年的暑假那天,應是一時興起,便跟著Kaming走到TCW進行Casting。記得,我只是填了Sound Assist和Light Assist,怎料結果竟派了我當Sound Designer,豈能不受寵若驚呢?視察過Loft Stage的場,真的有點怕怕,於是便上網看看有沒有好的軟件可以協助。出乎意外地竟然找到了一個好用的Cue Software,重點:免費。雖然我還未完全掌握這Software,但已幫了很大忙。
《訊間》這劇本,我的評價是「淡淡如水」。正正是這「淡淡如水」,令我不少的選擇也被好導演兄弟Ban掉了,很多時的Comment是「太Moody」,甚至是「太有野」。那時我的Library不計CantonPop,只有Apocalyptica、David Garrett、Goldmund與數隻電影原聲大碟加少少古典音樂。被Ban後,貨倉無存貨便不斷找,於是便不斷Youtube找新Source,或逢星期日都是躲在圖書館聽CD。這兩種方法如同大海撈針,找回來的真的甚麼也有。有工作後助人入睡的舒緩音樂,甚至Harry Potter and The Half-blood Prince遊戲中Quidditch的配樂也被我用了(這可能是我整套戲推得最興奮的一首)。花了一個月時間,還差兩條Track找不到。兩條也是吵架戲的,加上我一直覺得吵架戲應只靠演員推高張力。吵架戲共三段,其中一段已用了我珍藏的Passacaglia,所以毫無概念要些甚麼。而我兄弟的指引是「唔好太激,要漸進式的、有層次的推進」。聽完之後,除了「哦」,便是繼續努力地Youtube。差不多到入Loft Stage前一天才找到一首廣告歌及Techno可勉強一用。
入了Loft Stage才是惡夢的開始。那裏的喇叭一時只有左聲道,一時只有右聲道。與那個Amplifer交戰幾百回後,終於兩隻喇叭也聽話了。怎料這時便發覺竟然無法PAN左PAN右。真的,Rehearsal的禾輋文娛中心也比它可靠。站在那Mixer前,對著那一排Fader,完美主義者的人格立刻呈現,所以總是十分緊張。記得有日排戲,燥了兄弟底,那刻應該嚇到很多人傻眼。《訊間》共上演三場:第一場,爸爸臨打落阿男的面上那電話聲變了「Penny,你無事嗎?」,令我不知如何是好;第三場,Penny打電話給醫生,竟然醫生Cut線,真的令她灰上加灰,幸好小溫救回來,打多次給醫生;只有第二場完後,可以大喊一聲 “Perfecto”。
記得本身是會有一本簿仔寫對眾人的感想,但最後不了了之了,在此略記數位吧。首先當然要談我的兄弟Buddy Kaming。記得Sem1在宿舍時,晚晚見證他累透排完戲,還要執劇本,透支到頭髮也開始變金。那天頒獎,見他上台領獎,我的眼也有少少濕濕地。這次Production因為他,我才會參與,算是自大一月會賽後再並肩而戰。很感謝他容忍我的燥底,在劇場內外,很幸運有這位好兄弟。第二位當然是我的Assist Mavis大佬。她叫我大佬,我又叫她大佬,那畫面很好笑。幸好有她能找到Studio錄VO,幸好有她在我細O PreCamp時,或要上跳舞課時幫我打點一切。到入Loft Stage後,Panel在台右位置,幸好有她幫我聽聲。讀音樂的她,我對她的耳朵絕對信任。有她在,很多事也很放心。每場完結後,都是隨著Strauss的Radetzky March,從Panel衝出來,與被Light Team與Set Team徵召到台左的她會合,向觀眾鞠躬,也代表那夜的演出完成了。(題外話:選Radetzky March是因為文耀兄給我看過Karajan的維也納新年演奏會的Youtube,很喜歡聽著有觀眾拍掌的Radetzky March。)再數便是Control Room的數位:DSM的KaLing,Light Team大佬細Pe及Light Team Assist燒魚。他們好學不學,學大佬叫我大佬,真的有點怪怪的。KaLing成日因為我改SoundCue No.令她炸形;細Pe大佬變身水電工,幫Loftstage圓插轉方插,兼買燈裝燈;燒魚便女要做男做的,爬梯換燈黐GEL紙。接著當然是Control Room外面,黑布後面的SM Ava,打了最多電話的便是她。當然是問我到了未?沒法子,我Ready的時間只需十五分鐘,早三十分鐘到,我實在很難做到,(其實我和Mavis的Call Time通常已是最遲的)。再加上,我每次準備好,Schedule也是延了三十分鐘,這樣真的很難只此一次。在壓力那麼大的工作環境,最重要的是Make-Up Team的小雲和亞桃的存在。不是因為她們會把黑臉化到笑臉,而是亞桃無時無刻都會爆爛GAG,小雲的說話方式很過癮。記得那數天在Loft Stage吃飯,我一再笑到要逃離現場回回氣。
記得Kaming在完Show時問我,以後會再玩嗎?我那時挺肯定的說:「不會。因為這次Production只是重操故業,學到的不是很多。我不想又數個月也只聽那些配樂,已經很久沒聽Pop了。」再加上有一句話沒有說:「站在那Mixer前的壓力是頗大的。」話雖如此,大家見回顧只寫到一半,便知我出爾反爾了。
九月中,看到了在《訊間》一劇認識的嘉珩開的Facebook Event,當中劇的主題是挺吸引我的。記得那時和Ada正在通電,於是便談起是否去Casting。其實,我看了聯合劇社《尋找第八秒》的簡介,也有看另外三書院的。逸夫的《月事》,有點難想像我貨倉有甚麼這主題的;崇基的有Event但沒簡介;新亞的連Event也找不到。最後,便和Ada一起Cast,而最後也再一次擔起了Sound “Collector”。
由於,崇劇後看了不少舞蹈,便聽多了許多音樂,令貨倉多了許多好用的Ambient、Minimal、Techno、Electronic同Post-rock。基本上,這次《尋找第八秒》不用往外尋,只需要聽回貨倉的,找找倉底貨便大致出了所有Sound Track,之後加少少後期製作。反而被Ban得最嚴重的是音效,如盲人洗頭不可似撒尿。除了音效,另一個問題便是與DSM夾。之前Sound和Light不用特別夾,但這次因為DSM是新手,Light不是自己推,要考慮到DSM是否能叫到所有Cue,所以要把不少Sound Cue和Light Cue一起叫。加上進入最後階段時,「舞在圍村」的訓練便開始,排戲沒跟多少。記得有次還要在元朗完Show後,飛奔幾條街追巴士,真的臨開始Run-through才趕回中大,還要在沒知會的情況下,被人亂改了Track。
Move-in Sir Run Run,再次站在後台,不再是聖柱堂的台左,而是台右。很感謝Sir Run Run,尤其是章哥和康哥,容許我可以自己推Mixer,令Move-in省了不少時間。雖然不是對正台的Panel,但能推也很好的了。(明年如果會再玩,試試問問他們可否用對台的那Panel。)出席了SRR的工作坊,於是決定在台左Set多個Output,令電話聲更像真。這次是頭一回認真Mark Sound Level。上次《訊間》因為自己聽到台的聲音,所以也只需粗略Mark。晚上便是最重要的Tech-run。由於DSM沒有經驗,所以,老實說,是一團糟的,浪費了很多時間。在自殺那一幕DSM要車輪式地叫三條SoundCue,兩條LightCue,這必Run位,導演Skip了。亦因此,我又小燥了導演底,其他人又一次傻眼了。真的再一次抱歉,我也不明何解我一站在Mixer前EQ會暴跌。
好了,11月18日。要正式On Show了。在更衣室吃飯時,DSM叫我Facebook Add她做Friend,我回了:「你同我喊好啲Cue呀,唔係Friend都無得你做」;在On Show前,她又說:「待會我叫GO你先GO;如果我唔記得叫,你都要GO」,成為當晚的兩句金句。開Show了,DSM進步了。但到了那個關鍵的車輪位,始終最後一條Cue按錯了。幸好,立刻拉低Fader,STOP了錯Cue,再Go那哀號般的女高音。那時, Light De Shirley應該也以為我真的開那個玩笑,要她上台唱。再過多數Cue,《尋找第八秒》便完了。只有一場,這是我不太喜歡四院的一個原因;觀眾進場時不能播House Music讓觀眾進入狀態,以致觀眾不知何解大笑,是第二個;Production Team不能一個一個走到台上,手牽手向觀眾致謝,是第三個。除了這三點,我倒是挺喜歡四院的,有良性競爭,有評判的意見和建議……
收拾好東西後,便到台下欣賞新亞的作品。我的組仔豬Ben做男主角,看到了他哲學系時看不到的一面。對於新亞的Sound,我個人是挺喜歡的,尤其當我覺得自己用歌用得太多時。當然,如果那些Blackout位稍為再處理便更好。劇作完了,便到頒獎。其實,我沒看過崇基和逸夫的Sound,(對他們可說是一種不敬),連自己的選擇也沒機會親身在台下聽,所以也不知自己的表現如何。不過,問心那句,獎是想拿的;但只是第一次參加,拿不到可能反而更好。宣佈得了獎,拉著Anson上台,匆匆地拿了獎,與鍾小姐和Bernice握過手便要匆匆下台,也沒有金像獎般可以說一份感謝說話,(留待下段)。衝了下台,我沒有立刻衝回團隊那裏,而是衝到台上與Buddy相擁。不知那刻他看到我在台上領獎,會否和我去年在台下的感受一樣呢?最後,《尋找第八秒》拿了五個獎;在思源廣場Re-run,可以完成四院無機會的序曲與終章。隨著Pink Martini的Ohayoo Ohio,《尋找第八秒》也正式告一段落了。
好了,領獎時應說的,現在補回。首先,當然是要多謝老爹老娘體諒我又兩個月沒怎回將軍澳老家,見到我又會說我頭髮長得似乞兒仔,(這不是挺襯我念的叫化子科目嗎)。接著,是我又一次疏忽照顧了的助手Anson。我就是不太懂帶人,不懂分配工作。他還要尊敬地叫我「師父」,真的受之有愧。不過,很感謝他替在元朗趕回中大的我買飯,又替我Set-Up所需要的器材。最後,他在台上那電話聲的控制,Cut聲Cut得很好。他上了莊,也參加了新亞今年的AP,希望他能學到更多,更喜歡戲劇這門藝術吧。與Sound Team最緊密的,當然是Light Team。細P是《訊間》的一員。與細P在Production Meeting再遇,便擁作一團,互叫一聲「大佬」,真爽快,(但亦可能因為這樣,整支團隊也把我叫作「峰哥」,又抬舉了)。上次《訊間》因為Loft Stage所限,未能互相合力製作一些火花。這次,他不是掌舵的,所以再一次又未能合作。可惜明年,他已畢業了。Shirley和朱奶二人合力利用燈光,創作了一個又一個空間,我在台右那細小的電視機看到,已覺得很美。DSM Chloe一開始真的被她氣壞了。DSM真的不易當,壓力亦很大。若是我做,我應不能像她一樣On Show也在笑。(笑,代表她在享受這劇吧?享受,是一種必需的態度。)最後,我Facebook有加她做朋友。SM Larry,我還是認為SM是要惡的。亦因為他不惡,我好像也遲了數次到。就連Move-in,也因為前一夜作一些Fine-tune到頗夜,他打電話問我在哪裏,我才說十分鐘到。最後,極速梳洗衝落Sir Run Run,(這趟真的要Sir Run Run,爛了)。記得有天在會室開完會後,見到Set Master Winnie帶著勞工手套,手執槌子,真的是巾幗不讓鬚眉。Move-in那天,真的十分抱歉,把其中一件大Set弄壞了。幸好,她把它救回來,否則,我真的要自責一番。演員每個也很重要,因為他們的演出,才使那些音樂起到作用,最喜歡的四幕是:老人家向金魚作法;馬會職員的雙重聲音;白的跳樓;畫家與母的陰陽對話。監制嘉珩是在《訊間》時認識,她的糖水很好吃,又能自家製皮具,還要是跳舞的女仔。她男朋友真的幸福了。嘉珩之後一起上Chloe堂,應該是《尋找第八秒》中唯一見過我跳舞的。編劇Jessica,恭喜她取得最佳劇本,這是實至名歸的。若不是見到這劇的簡介,我不會再參與第二次戲劇製作。助導Venus當然要感謝她發演員的排練時間地點,又在達忙時向我交代種種,也要謝謝她對貨倉的稱讚。導演亞達,是我相當佩服的一位,尤其那次在鏡房見他排辦公室那幕,如何引導和教導演員演,實在是相當精彩。要感謝他沒Ban了我太多的選擇,亦要就對他燥了底,再一次道歉。
噢,不經不覺又四千字。若不是當初被隊長建議離隊,我也不會作出新的嘗試,也不會遇到舞與劇。之後,會否再參加戲劇製作?我也不知道,視乎劇本吧。若真的是繼續,我想我真的要好好學作曲,(這是一個好好的藉口讓我買iPad2,用GarageBand)。諸位因劇而遇的人,有緣總會再相會的。
2011.5.22 Köln-Berlin火車起筆
2011.5.29 Haus3-Zimmer014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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