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總是千里迢迢從柏林的大西南到東柏林的洪堡大 學旁聽哲學系的Philosophie der Musik(音樂哲學)。這課上課地點是在Naturkundemuseum(自然博物館)旁的一棟教學樓。乘著升降機到二樓,走廊有點陰暗,課室內的桌 子有少許傾斜,窗外的車聲傳到課室內,白色的外牆印證了這房間的歷史。比起自由大學,我更享受這帶著幾分滄桑感覺的環境上課。可能正如諭所言,我骨子裏已 是一位伯伯。
上星期五又回到241號房間,按下把手,卻拉不開橙色的門,走廊上見不到一個人。想問,也問不了。就在此時, 忽然憶起數天前好像收過Herr Brüllmann的電郵。幸好那郵仍在iPod中,(因為它只會存著最近的50封電郵),才發覺那是通知Raumänderung(更改課室),課改了 在Hauptgebäude (Main Building)。縱然我猜這是指Unter den Linen(菩提樹下大街)上的那建築,但還是先撥了通電話給文耀兄。可惜,接不上,(後來知道原來他在自由大學旁聽的課也有更改,改早了)。這時,碰巧 有人經過,他向我指了步行的方向。走了十多分鐘,走到了剛轉車的Friedrichstraße車站,不明何以他不教我先乘鐵路,也許,他慣了善用雙腿, 用走的。
再走十分鐘,終於到了那攝人的Hauptgebäude大門。接下來,便是感受文耀兄經常說的「霸氣」。走過書 攤,步上梯階,推開木門,眼前便是馬克思的金色格言,"Die Philosophen haben die Welt nur verschieden interpretiert; es kommt aber darauf an, sie zu verändern"(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
這 些日子的哲學興趣已轉向了美學,想頭不少,但有欠基礎。這門課,讓我知道並想多了藝術哲學的一些基本問題。下課後,與Herr Brüllmann用英語作了少少討論,主要是就「聾人能否賞樂?瞎子能否賞畫?聾人並是瞎子能否賞舞?」。這是來柏林近三個月,第一次再與人討論哲學問 題,感覺真好。
2011.5.8 寫於回Wannsee的S7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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