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舞哲劇三篇,來到最後一篇,亦是最重要的一篇。因為以下的人與事若要細分標題,非片言隻語可道破。不過,我老了,記性不好,還是想以文字記著此人此事。寫的方法不會像舞的環環相扣,沒有像哲的發展脈絡,不是以劇的時間敍事,而是片斷式.
Janice的名字在之前舞和哲兩篇已出現過,但在哲一文我稱之為重要的益友,又豈止在舞哲兩個範疇呢?與她結緣是在1095的導修組,之後因為ET籌備的「海地地震電影籌款及座談會」而合作,又在Med Can討論Mid-term和Final Paper。對她的印象是很有文學素養的女子。縱她大多會拒於承認,但對我這文學素養極低的人而言,就是有這感覺。之後和她相約看了《2029追殺1989》,更從灣仔乘船到尖沙咀的興發茶餐廳聊天聊到乘通宵小巴回中大。那一夜,了解了她多少少,對她的佩服也多了點。碰巧香港舞蹈團與城市當代舞團在春季的節目也與中國文化的瑰寶有關,前著重演《清明上河圖》,後者是有關張愛玲的《雙城記》。那時,我的看舞經驗尚淺,加上對這兩瑰寶認識不多,與她看後的討論,總是獲益良多,尤其懷念那次的Sabu Sabu。春天,是萬物最有生機的時候;進入夏天,一切也慢慢開始流逝,與她的距離亦然。暑假時,她開始了新聞工作的實習,忙得不可開交,與她相約也需要排期預約。多麼難得才能在八月相約看雲門的《花語》,正如〈哲〉一文中所言,這次相聚為我帶來了美學的轉向。過了暑假,她還是每週要兼職新聞工作。學期間,就是有時的晚上一起吃頓快飯,聊一聊近況,聊一聊時事(去年發生的事很多:劉曉波、趙連海)。這是與她相聚的特點,往往有所得益,思想有所衝擊。學院與社會之間,不知道是否必然有著這樣的高牆;自從她從事了新聞工作,之間的距離就是越拉越遠。
恩賜,與他的相識很有趣。記得大二入宿前,問過Fan和Kaming誰是Piggy同房,那次是第一次聽恩賜的名字。大家大一已經是住在同一棟宿舍的,但即使Fan把他的照片發給我,我還是完全沒有印象。我和恩賜的正式認識是在10年初,地點不是中大而是港大。那時我在港大旁聽康德課,恩賜則是在港大進行反高鐵苦行。當時與Louise一起,與他只是打了個招呼。回到宿舍,因為Louise想了解反高鐵運動,所以我便作了中間人,與她和他開了個MSN三人會議,但我自己因為太累已悄悄地離開了。自從那次起,便與恩賜交往多了。上314也漸漸從找Piggy,變了找恩賜。我與他的交情應從彼此的討論、指教而建立。起初,我多向他請教學運相關的疑問,而他則問我哲學問題。日子漸久,討論的課題不再限於學運與哲學,幾乎甚麼也可以聊。其中一個課題,絕少和別人討論,卻偏偏與他討論得最多。由於恩賜是念文化研究,他們的其中一張刀便是解構,而我的立場是極保守的。於是我倆二人便展開攻防戰,他不斷試圖解構我一些社會建構的信念,而我則嘗試以道德基礎守之,以顯該信念非社會建構,而確是道德格律。這一年來,縱失了數塊據地,但同時也鞏固了不少城池。想不到我一直響往的對辯非在所謂的大專辯場,亦非哲學系,而是在伯宿的214|314及224|315。有時為令討論更盡興,翻熱一小瓶日本清酒,可謂一生一大享受。
除了請教與指教,信念的攻防戰,還有是念頭的分享。就如〈哲〉一文提過,我美學的第一批念頭是向恩賜分享的,與他分享有兩個好處:一是能覺察到一些預設,但這些並非人所共知的;另外便是他的意見不會被哲學慣有的框框限制,隨時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當然除了討論,我們還有一起看電影。由宿舍看蝴蝶,到旺角喜禾看歲月神偷。不過,最特別的是從中大到國金看Agora。這次之所以特別在於看不到。那時正值五月死線期,想了一段時間才決定到國金看。臨出門時在網上見到還有很多空座,萬料不到,到達戲院時竟全院滿座。離開時,又遇到有友人代買門票的銘翰,對比下,更見灰機。為了不致白行一趟,決定到灣仔的艺鵠看看。那是第一次上去,豈料「禍不單行」,艺鵠當天沒有開門,又白行一趟。之後也只是到銅鑼灣走一趟,忘了有沒有在外頭用饍。若有,是吃甚麼,也記不起了。大概是心情太灰,也懶得記了。再過幾天,不知是不忿,還是真的很想看,又再一次到國金,但不知是甚麼一回事,竟然是九點在中大出發,前提是我倆之前一夜也大概趕論文至深宵。這次看到了,而且也啟發了兩篇期末論文的題目。
與恩賜在2010年從互不認識,到帶著二千多元的上海之旅,再到無所不談。2011年赴德前,與他重試兒時的狂。之後便要2011年底在台灣再聚了。闊別十個多月,期待與台灣之行後的他,再談個數天數夜,互相指教與請教。
Yolanda是年中暑期德語班認識的。如何熟絡起來已不太記得,是在回宿等候校巴時的閒談,還是暑假回中大上讀書組前的飲茶?常言道:「第一印象十分重要」,此言不虛。那時在德語班的片面,已成為她常形容我的字眼。踢拖、長髮、遲小到,成了「頹」;跌傷鼻樑、割傷大腿,成了「不小心」,還有言談間建立出來的「伯伯」。「鴕鳥」一詞的來源,我也忘記了。其實,我想在此說這些真的只是片面。自問「企理」的我,竟遇到可與我老媽的「潔癖」同級的她,自然我又被評為「Le Fe」了。另外,在我認識的朋友中,真的很難找到品味如此不同的朋友。我認為較好吃的Med Can比她評為「超差」,我覺得質價比極低的珍Can卻是她的最愛。吃的方面,就這樣被評為「求其」。因此,在中大共膳幾乎也只能選飲茶。我一向對動物沒太大好感,除了龜和魚,其他生物也沒可能列入寵物之列;而她,竟然養了隻濕漉漉(她以可愛形容)的Smiley。真的看相片已起雞皮,又因此,換來了“Fear is to be faced.”。暑假相約看電影,選了當時賣座的Inception,是其中一種我好的片種,片後本可作出不少的延伸討論;但對她而言,還是如Toy Story般的動畫片更佳吧。另外,不得不佩服的便是她的語言及自立能力。不過,我倆有著如斯的不同,倒成了一種反作用力。2011年,當我執著、混沌時,倒是樂天、有耐性的她把我從泥沼中拉住了。不知將來,我會在她的某處境中,換個角色,成了反作用力嗎?
剩下要記下的還有:2010年終於翻開兩位名家的作品──金庸及張愛玲;第一年出席了六四的燭光晚會,寫了二文,以悼這「歷史遺產」;與師妹的關係完美過度;與嬋成了更好的朋友;妹轉了入哲學系,(下筆時她又轉心理學系了)。
愛情的力量好比核電廠,既能exponential地供給生命的力量,亦能帶來禁也禁不住的煩惱。2010年,愛情還是沒著落,幸認識了上文三位望能友誼永固的好友。
2011年4月24日,Haus3-Zimmer014起筆
2011年8月5日,Zagreb往Wien火車上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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